第(2/3)页 是的,如果不是听咚咚亲口说,他真的不敢相信。 在边陲这种人不如狗的地方,咚咚的妈妈居然给了她一个吃饱穿暖的童年。 很难想象,这位平凡又伟大的母亲是做出了怎样的牺牲。 苏默呆呆地问:“后来呢?你妈妈怎么了?” 咚咚:“后来时间久了,那个男的发现了我妈妈陪客人睡觉的事。” “他回来用绳子绑住她,一拳一拳砸在她脸上,打了整整一个晚上,当着我的面把我妈妈活活打死……” 苏默听到这里,不自觉握紧了拳头:“所以你” 咚咚转头看向苏默,也许是往事的伤痕早已在心里结成疤,她并没有流泪,只有那双眼睛红得像染了血:“那天晚上,我在那个男的睡觉的时候,拿剪刀一刀捅进了他的喉咙。” 这是苏默第一次知道咚咚的故事。 他真的难以想象,那是怎样的痛苦。 许多人都说,童年是金色的,回忆起来总是阳光灿烂。 可每当咚咚回顾童年,记忆中就只剩下别人口中“下贱”的妈妈,还有一个禽兽不如的生理学父亲. 咚咚默默望向湖面,继续述说着自己的故事:“捅死那个男的以后,我就一个人流浪街头,讨饭,翻垃圾桶,跟野狗抢吃的.” “没办法,虽然我没有家了,我的人生还在继续,总要活下去。” “后来,我进了一个小团体,没什么规模的那种,就十几个人。大家经常组团从下水道穿过锈墙,跑到内城去偷那些有钱人的东西,再带回边陲倒卖。” “他们当时对我挺好的,认我当妹妹,有好吃的会分给我,一起去酒吧跳舞唱歌,还会带我飙车。大家每天勾肩搭背,说说笑笑,一度让我重新有了家的感觉。” 苏默垂着眼没有说话,等待着接下来的转折。 这个故事很美好。 但苏默知道,“美好”二字在边陲是不存在的。 这是一片恶土。 即便是童话,也只剩下黑暗。 咚咚嗤笑一声,继续说道:“当然了,团体养着我,我也要为团体做贡献。” “所有脏活,累活,危险的活,他们全都交给我去做。团体里任何人犯了任何事,他们也都会推到我身上,让我出去顶罪。” “因为我是团体里唯一一个小孩,内城法律管不了我,治安官只能把我抓进局里拘留几天,最多把我毒打一顿泄愤,到头来还是要把我放走。” “所以,大家犯下的所有事都由我背着,我几乎每天都会被治安官殴打。” 第(2/3)页